沈轩曾说过，他不会像衰仔一样逃避。
如果纪念不问，他会慢慢的去探究自己的內心，直到彻底发现。
但如今纪念毫不掩饰的发问了。
那么沈轩就被逼到了一处悬崖高地。
那么问题来了，是选择逃避，跳下悬崖呢？
还是摸清自己心中所想，走下悬崖，去奔赴那道身影呢？
其实沈轩还有一种办法，那就是用问题来转移问题。
这是他最擅长的手段。
可纪念正在紧紧盯著他的瞳孔，在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他又怎能无动於衷。
沈轩挥手驱散掉法阵的投影，看著纪念认真的俏脸。
“纪念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。
纪念轻轻的嗯了一声，心里的那张猫尾巴抚摸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，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。
沈轩目光探向她的瞳孔，在那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样子。
或许在此刻，自己的瞳孔里也倒映著她的样子？
沈轩轻声开口，“老实说，我不清楚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纪念神色自若，可心里的那只小猫尾巴却像枯萎的鲜一般，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沈轩沉吟片刻，似乎是在斟酌著语言，但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笑出了声。
“修普诺斯曾说过我不会对別的女子如此这般。”
“我承认，你是我第一个靠的这般近的女子，也是第一个值得我陪著出生入死的女子。”
小猫尾巴好似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，缓过来神了，开始轻微的摆动起来。
纪念坐直了身子，淡笑道：“说下去。”
沈轩继续说道：“从我修习魔法开始，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標，那便是我要做这世界最强的魔法师。”
“什么精神力，什么禁墟，都要在我的魔法之下！”
“禁墟能做到的，我的魔法也能做到！”
“禁墟做不到的，我的魔法更能做到！”
“所以我没有心关，没有成神的瓶颈，只要我想，那我便能成神。”
这几句话很猖狂，也很肆意。
但纪念却毫不怀疑，因为沈轩是真的做到过。
百年前的沈轩，就是如此的意气风发。
纪念也没有去纠正跑偏了话题的沈轩，因为她也想知道沈轩的过去是怎样的。
从她主动问询修普诺斯时，她就已经想知道沈轩的过去了。
沈轩笑了笑，“我能感受到，用不了多久，我的境界就要回到克莱因了。”
“这几天，我隱约察觉到了一道阻碍，一道横在我成神路上的阻碍。”
“我想，那可能就是心关吧。”
沈轩顿了顿，嘴角微扬，“可是一向追求魔法的我，怎么会出现心关呢？”
“我想来想去，问题只可能出现在我那模糊不清的感情上。”
他看著纪念闪烁著不知何种情绪的双眸，认真道：
“因为它太过模糊，所以我不清楚，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。”
“但我想，若是换成其他女子，我绝不会像对你这般，对待她们。”
“所以，我的会长大人，你愿意给我时间让我去探清我那模糊的感情吗？”
或许纪念会说不愿意，会拒绝。